【橘侦/全员】优伶叹 （六）伍灿篇（二）雪凤之后
复更一篇，过渡章
练手文一篇，逻辑乱，文笔渣
橘侦未解散结局，社长不知道自己是ai，大家继续破案
因为背不下来各大城市的地理位置（地理学渣就是我），所以干脆全私设
有私设和同人设定预警
主剧情和人物，轻推理
（）为真心话
可以接受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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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只见台上武生手上花枪反转，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快速转动的花枪与武生镇静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花枪不停的搅动，搅动了周围的空气，也搅动了观众的心，顿时，观众掌声雷动，喜悦之情在伍灿心中油然而生。今天是伍灿在工农剧社的最后一次表演，不久之后他就要告别赤区奔赴战场了，届时他也许就可以和民资党对峙，也许就可以再一次见到月兰。
“如果见到月兰的话，一定要带她来到这里！”伍灿心里不禁想到，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表演也很快结束，卸下武生着装，换上军服，伍灿也回去收拾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行李很简单，除了最基本的日用品外就是一点吃食，不一会就收拾好了。
“那个，伍灿叔叔？”芳云问。
“嗯？怎么了芳云小妹妹？”
“我已经不是小妹妹啦！伍灿大哥！”芳云喊道，她又掏出一个文件袋，“刘叔叔叫我给你的！”
伍灿接过文件袋，拉开一看，是一封信，于是便对芳云说“芳云啊，你斯玛格尔语练了吗，过段时间组织上就要把你送到赫尔斯共和国联盟了，你要赶紧把斯玛格尔语练熟，先回去吧。”
芳云嘟了嘟嘴，答了句“好吧。”
待芳云走后，伍灿终于打开信封，上面是小六子的来信，原来小六子以及联系上了地下党组织，并成为雪凤镇地区游击队的一员，一直与敌军周旋，算得上是拥有战功的小战士了。
伍灿揉搓着信纸，不禁想起和月兰离别的那天……
……
几年前～
伍灿和月兰走在巷子里，他们几乎跑得精疲力尽，伍灿死死护着怀里的馒头，月兰时不时回头望一眼，看看后面是否有追兵。
已经饿得昏了眼的伍灿早已没有精力在意眼前路面，一下子被路面的石子绊倒，脑袋磕到地上，昏了过去。
伍灿有些后悔，偷馒头的时候为什么不绕路找月兰，害的本该休息的月兰也要跟着他一块跑，甚至还要照顾昏倒的他。
月兰顿时手忙脚乱，手上微微颤抖，她左右张望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的叫喊声。
“那个小偷！给我站住！”
月兰一惊，费力地拉住伍灿的后领，边拉边走，忽见前方有一宅子，月兰顾不得那么多，只好把伍灿拉到宅子内，关上门，自己引开追兵。
月兰提起已经几个月没清洗的裙子，费力的向前跑去。
现在他们早已吧祭祀装束上所有可以卖掉的东西卖了，现在无论是带出雪凤镇的钱还是在典当铺换来的钱都用完了，实在没有粮食了，身体只能那样不清洗，伤口只能发烂发臭，衣服也早已没有当初光鲜亮丽的样子，上面布满了灰土泥沙，头发也油腻的糊做一团，身上任由虱子跳蚤驻扎。
月兰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向前跑，大路上突然传来人群叽喳声，月兰心想混入人群让人群冲散追兵，便一下冲进人群里，群不想没收住力，一下子撞在了一匹马上，月兰一下在跳开。
“对不起，对不起，”月兰拼命道歉，想要离开。
“等等，小妹妹，”马上的人说，“看样子，你过的很不好啊，不如跟我们走吧，吃得饱穿的暖，天天有都可以有肉吃。”马上的人将月兰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锁定在早已肮脏的祭祀服的一个角落。
“将军，这……”
“真的吗？”月兰说，她已经有点动心了。
“真的。”
“那……”不等月兰说完，一个士兵就强硬地把她拖进队伍，给她戴上了白派的帽子。
“将军招你进来就进来，废什么话。”说完士兵还推了月兰一把，推完还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于是他们一路向西走，走到黑夜深处，不见尽头……
…
而此时宅子里，伍灿也醒了过来，他看见自己在一张破床上，周围围着几个女人，墙上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
“你们要……唔……唔……”伍灿刚要喊，就被一个女人捂住嘴。
“别喊，别喊，你一喊，妈就来了，到时候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受罪！”那个女人轻声对伍灿说，举止中带有一点抚媚。
伍灿听到这里，立刻明白这里是哪了，这里是咸肉庄，是最走投无路的女性聚集的地方，在这里对内她们会收到老鸨的虐待，对外还有糟蹋自己的身体……
伍灿还记得，当初他们几个伙伴在月兰家做客，有一回月兰母亲喝醉了跟他们说的话。
在咸肉庄，妓女就是柴火，烧完了，没用了，就会被老鸨丢弃，没烧完，但快没用了，也会被老鸨丢弃。
在那里，脸是最重要的，她们只能尽力保证自己脸光滑白净没皱纹，可又有谁抵得过岁月的风霜，要是妓女因此业绩不好，就会吃不上饭，还会被打，要是缺胳膊少腿了、生病了、不好看了那些签了终身契的可能就会被老鸨直接定在棺材里活埋，被活活憋死，也可能是被火烧死，被打死……反正死法很多，横竖都是死，哪怕是活期，也只是保证不弄死……
“小伙子，小伙子，”伍灿回过神，“小伙子，我们当时看见你晕倒在后门，我们就给你喂了点水，这点吃的你拿着，我听声儿，现在老鸨走远了，一时半回不来，你先逃吧，等出来巷子，往东走，有一个东方茶馆，那里可以帮你。”
骗子……
“可是这些食物，你们不需要吗？”伍灿有些担忧，“还有，你们为什么不去求助？”
一个女人说“嗨，没事，那些食物我们本来就吃不完。求助的话，我们这些人没有本事，要是能够跑早就跑了，就连东方茶馆的事情也是我的一个主顾告诉我的，”她声音顿了顿，“可惜啊，可惜啊……不多说了，你快走吧！”说完便推搡着伍灿离开。
伍灿走出了咸肉庄，望着那里，沉思……
伍灿在那一带停留了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找到月兰，只听说月兰好像被白派抓走了，却又没有其他消息，伍灿只好接着向东，找东方茶馆。
不知多久，伍灿终于找到了，伍灿一进门，就被馆主抱到了待客室，给伍灿不少粮食和水。
“孩子，你辛苦了，”馆主说，“我是东方茶馆的老板，我叫海淘，小伙子，你有什么困难吗？”
“我……我……”伍灿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海馆主，我的朋友被白军抓走了！”
“好，好，你冷静一下，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伍灿平复了一下心情，把事情简略地告诉了海淘。
海淘皱皱眉道：“小伙子，你要不在这里住些日子吧，好好生活，我来帮你找到你朋友。”
伍灿只好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没过几天后，海馆主找到伍灿。
“伍灿，想不想到赤区生活？”
“赤区？”
“对，赤区，那里是红派在黄冥共和国的占领区，那里也更加靠近华冥共和国和赫尔斯共和国联盟，在那里政府会对你负责，你在那里生活可以极大程度避免战乱，如果还是受不了那里你也可以随时移民到他国去。”
伍灿还是低着头“那，怎样才能找到月兰……”
“你可以参加人民军队，打仗的时候可以接触到白军，而且现在鬼子入侵扫荡，两党合作，只要你加入，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好朋友了……”
“真的？”
“真的！”
海淘牵起伍灿的手，拉着走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辛劳的人们，和东方的太阳……
……
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里面住着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看似光明的事，看似美丽的日子。月兰在这里早已不知道呆了多久，不知道怎么出去，或许根本没有可以出去的方式。
这里没有匪患，却有人渣，这里没有饥饿，却有监视，这里没有窑子，却也有窑子……
活下来，就要卖弄身体，为了活的更好，就要搜刮饥民……
月兰还记得，前几日这里的一位姐姐生了小娃，月兰想见识一下那个孩子，毕竟，孩子是人类社会中最单纯的生物。
月兰穿上不合脚的高跟鞋，忽略掉鞋子对脚的挤压，身上穿的是早已洗干净、缝补好的祭祀服，慢慢地走到姐姐附近。
“孩子呢？”
“给奶妈了，”那女人漫不经心地说，“就是昨天来的那个贱货。”
“啊？可……”
“可什么，贱货就是贱货，该死的东西。”
月兰咬了咬唇“为什么要请奶妈？”
“带孩子多麻烦啊，我还要享受荣华富贵呢，像你这样的贱种能呆在这里可得好好感谢将军，真不知道为什么将军不杀你还把你留着……”那女人起身离开，将手绢捏起，一甩一甩地。
“哎呦，将军您怎么来了？”那女人将手攀上将军的肩，另一只手环上将军的腰，脸一步一步靠近将军，将军也把手环上她的腰，脸上戴着微笑。
“你现在这里等一会，我还有事要办。”
将军扶着对方把她的手扒开，头也不会地离开她走向月兰，月兰赶忙紧张坐直，将军看都没看她，面无表情地说“你跟我来一趟。”
月兰小跑跟过去，在她后面的女人把食物咬的咔咔响，月兰一回头就看到那女人的好似挑衅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说：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操心。
将军皱了皱眉，大喝一声“跟上！”
月兰下的连忙跑过来，可不合脚的高跟鞋让她啪一下摔倒，将军生气地皱了皱眉头，又勾起一抹邪笑“你是想背叛我吗，月兰？”
那女人在那里看戏似的拿起水果吃，将军便喊道“吃什么吃，给我出去！”那女人吓得叫了一声，赶忙跑出去。
“都给我出去。”
几个士兵赶紧跑出去，其中一个还脚滑了一下，被另一个拉起，赶紧溜了，月兰也趁机爬起来，想溜。
“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将军忽而又挂起一抹邪笑，道“我又没说要你走”而后一把抓住头发，拎起月兰，掏出针管往月兰身上扎，而后储存了部分血液之后，只给伤口处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血，就不顾月兰的情况，把月兰推到了床上。
“现在，该开始我们之前的事情了……”
“不要，不要……”月兰的声音低了……
……
“欢送人们军奔赴战场！“
“祝愿人们军早日赶跑鬼子！”
“祝愿人民军早日解放黄冥！”
赤区张灯结彩的给人民军开了欢送会，每个人脸上笑盈盈地，眼睛里都有光。
“来，来，人民军同志，我们能有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全靠你们的帮助，这些饭菜虽然少，但我们也希望你们可以接受。”
伍灿看着那些饭菜吞了吞口水，其他民众热切地看着伍灿，伍灿往后退了退。
“人民军同志，你看你们对里的小同志还在长身体，不如就给这些孩子补充营养。”
陈班长摸了摸伍灿的头，现在伍灿只有十一二岁，却因为早年间的饥饿，比一般孩子瘦小，这也让陈班长有些动摇。
伍灿并不喜欢被人摸头，便把班长的手拿了下来，对班长摇了摇头，转头对乡亲们说“中央说了，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我也是红军战士，不能搞特殊化！而且队里伙食很好的！”
伍灿现在还稚气未脱，虽然在同龄人里有着一点孩子王的气质，实际上却更像一个装大人的小孩，这样理直气壮的发言倒是引得人发笑，伍灿也害羞的把脸撇过去。
“那这样，我们一起唱歌吧，送红军吧！”一个斯玛格尔语生说。
“那唱什么呢？”
“就唱，《歌唱动荡的青春》！”
（这里推荐一波，俄语版超级好听）
“好！ ”
“时刻挂在我们心上
是一个平凡的愿望
愿亲爱的家乡美好
愿祖国啊万年长
听，风雪喧嚷
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
去动荡的远方
哪怕灾殃接着灾殃
也不能叫我们颓唐
让我们来结成朋友
我们永远有力量
听，风雪喧嚷
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
去动荡的远方
只要我还能行走
只要我还能张望
只要我还能呼吸
就一直走向前方
听，风雪喧嚷
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
去动荡的远方
……”
……
“就像每个青年一样
你也会遇见个姑娘
她将和你一路前往
勇敢穿过风和浪
听，风雪喧嚷
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
去动荡的远方
你别以为到了终点
别以为风暴已不响
快走向那伟大的目标
去为祖国争荣光
听，风雪喧嚷
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
去动荡的远方”
月兰趴在桌子上听这首歌，不禁随着收音机哼了起来，她忍不住回忆起曾经的过往，曾经她听信那书生的话，认为她不应该对家乡做什么一刀两断，她应该将家乡变得更好，但鬼子的做法却打破了她的梦，现在唯一支持她的信念中有还幸存的那个伙伴，和那个母亲口中的东方，可是她出不去了……
“月兰！”
月兰一听是将军的声音，啪一下给收音机换了台。
“这收音机哪来的？”将军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盯住猎物的猎人，那眼神就像枪，好像随时可以把月兰打死。
月兰看着将军身上忍不住打颤“是…是我在附近买的。”
将军一把揪住月兰的头，把她磕在桌子上，然后揪起，接着磕，反反复复磕几次，血晕红了她的额头，月兰想起在「漠滨学校」的日子，惊恐地大气不敢出，她想叫出来，却怎么都发不出声。
“哪来的！”将军在她耳边大声说。
“是……是……”月兰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也只能发出这几个声。
“说！”
月兰护住脑袋，只得拼命摇头。
将军皱了皱眉，忽然便了态度“月兰啊，你看这收音机音质这么不好，曲子也不好听，不如换一个收音机。”说完之后还拍拍手。
一个士兵过来问“将军，有什么吩咐？”
“拿个收音机。”
“是！”
月兰充满警惕的看着将军，不敢放下丝毫警惕“可，可我喜欢那种收音机……”
“这样啊，那月兰，不如把卖给你收音机的店告诉我吧，我帮你把那里的收音机都卖下来。”将军笑盈盈地看着她，好似真诚。
前段时间，军阀大规模抓捕左翼作家，包括剧作家文作家作曲家，很多电影院也随之查封，行动迅速，到现在消息都没有完全传出去。
“百年铺……”月兰沉声道。
“好……好……”将军转身离开。
月兰这才发现原来门后还有一位姨太太正对她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她顿感不妙。
事实也确实如此，夜深时月兰在院子里发现了信封，信件署名是百年铺店主夜先生，这恐怕是夜先生彻底暴露前拜托下人塞进院子里的，信中字迹潦草，以几乎命令的方式要求她立即离开这里。
月兰几乎没有犹豫，简单拎了一个包，带了些银两，烧掉了信，便立即离开。
她很清楚自己应该在将军眼中几乎失去了利用价值，而这价值很可能便于她“祭品”的身份有关，可长期以来“祭品”没有发挥出他想要的作用，再加上她又和左翼分子接触，她留在这大概率活不过今晚。
月兰匆匆离开，离开了无夜的世界，奔向了月夜，奔向没有明天的明天……
……
未完待续
下一章就要讲到韵吟阁的故事进入以伍灿为主视角的剧院篇
我目前打算在这一篇章主要做人物刻画和细节隐喻，这回真的要看不少资料了，不过细节隐喻最后被我删掉可能性更大，毕竟我笔力真的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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